连着读完了aeon上两篇关于biology最近50年一些新发展的文章。一篇是讲生物进化的方式比传统普遍认为的达尔文进化论(以及更窄化的新达尔文进化论)要丰富得多。另一篇讲的是伽莫夫的“基因是生物体蓝图”的局限性以及提出另一种从performativity角度来理解生物development过程。尤其是后者借由J L Austin的representational vs. performative speech语言学理论和Judith Butler的gender performativity理论,非常棒地用social science解释明白了生物体内部network的science,意料之外但又恰到好处,堪称精妙(以及经过这篇文章我对Judith Butler的gender as performance理解更solid了,终于开始有“抓住了”的感觉)。
两篇文章都不约而同点到了(经由metaphor的)理解方式对思维的限制。尽管已有大量最近研究发现了与之不吻合的证据,“基因变异+自然选择”和“基因蓝图”的metaphor至今依然在科普乃至高等教育中占绝对优势,并阻碍了我们去理解和拥抱自然在实际中的灵活和多样。让我觉得特别fascinating的是它们为何能“压制”住差不多五十年的新研究成果——毕竟chatGPT 4.0成为所有人的话题连五个月都没用到。两篇文章都没有在这一点上展开,不过我尝试用psychoanalysis的lens来看,或许跟它们作为narrative满足了某些心理需求(以及最新研究成果挑战了某些安全感)有关。比如与(新)达尔文进化论的“宛如algorithm清晰干净”narrative相比,最新研究发现的各种基因跨物种横跳(e.g.经由病毒、细菌或者寄生)、基因片段的自行重组(类似自然进行的“基因编辑”)、外部压力和杂交带来的非随机基因突变机会等等挑战了生物体的“边界”(既是个体的边界也是种族的边界):“我”和外界之间没有一道完整的边界分离。而这种“内”与“外”的含混不清所带来的不适正是Julia Kristeva所提出的abjection概念。在另一边,“基因蓝图”的narrative里除了决定论还有等级论——基因是最核心/最重要的、生物体是一种“从上至下”的命令-执行纵向结构,而最新研究提出的细胞/组织级别上的discourse/conversation则隐含了一种更democratic的视角、network的横向结构。而正如之前我上art historical methods课时老师说的"wherever there is binary, there is hierarchy",biological sex的非二元性以及非基因决定论的冲击不是从“二”到“多”的简单数字增加,而是让明确的等级区分迅速并彻底崩溃——这当然会让一些人惊恐并察觉到自己某些既得利益因此不再稳固。科学发现了什么和人们愿意接受什么/人们(出于specific目的)宣扬什么是不同的。而另一方面人们经常不自觉地用科学narrative去justify人类社会的状态,却没有意识到恰恰相反是ideological discourses影响了人们选择何种metaphor去描述科学。Science is never objective. It is about interpretation and always societal and political.
aeon | Evolution without accidents
https://aeon.co/essays/why-did-darwins-20th-century-followers-get-evolution-so-wrong
aeon | Artists of our own lives
https://aeon.co/essays/why-its-time-to-replace-the-genetic-blueprint-idea
宝终于能直视宝写的这篇沙姆士和鲁米了……!summary一下就是鲁米怀孕且流产了但是互攻
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48090826
沿海奸民